周钰逗小孩似的逗凌脉,他家里的妹妹和凌脉一个年纪,他在队里也如同一个大哥哥般,虽然有些吊儿郎当,但关键事上总是很靠谱。
“放心好了,别人我不知道,你俩我还不清楚吗?无论谁离了谁,都还想着对方。”
周钰说着,又停止对他的逗弄,“但是明天回新巷还有工作,我真得提醒你,你俩悠着点。”
凌脉吭哧半天,憋出一句:“我俩什么都不会做!”
等到那边结束交谈,裴丘沉回来,就见凌脉比刚刚喝酒时脸还要红,耳根泛着淡淡的粉,他眉微蹙,“你和他说什么了?”
周钰耸耸肩,“幺儿酒量不醒,回去让他早点睡吧。”
“别和他说多余的话。”
裴丘沉暗暗警告。
周钰不怕,站起身还冲他挑衅似的挤眼睛。
裴丘沉还想说什么,凌脉已经拽住他的手,“你对周哥的态度好一点。”
裴丘沉瞳孔微微扩大一点,“什么?”
他其实听得很清楚,但不敢置信凌脉会教训他。
是的,就是教训。
那语气就是对他的指责,为了周钰,指责他。
“我说得又没错。”
凌脉也有些心虚了,“他比你还大一岁,你干嘛说话那么冲?”
裴丘沉:“……我没有说话冲。”
他刻意放缓了语气,凌脉手伸过来,食指在他眼前晃,“也不要凶。”
“……也没有凶。”
裴丘沉无奈,“脉脉,你喝醉了。”
“我没有醉。”
凌脉嘴硬,过一会儿又说,“我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没人让你再喝。”
“酒真不是好东西。”
凌脉喃喃。
裴丘沉扶他回酒店房间,走廊里,凌脉半靠在裴丘沉怀抱,对方胸膛的气息烤着他,他快被蒸掉,还没回房间就说:“周哥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裴丘沉是想问知道什么,但话说出口便有了答案。
“你是说我们两个的事?”
他表现得很淡然,“你想瞒着他?”
凌脉有些迷茫了,“不……没有,你早知道了?”
“周钰很聪明。”
裴丘沉的手扣着他后颈,在尾来回抚摸着,那是很亲昵的姿态,也意味着掌控,“没关系,他懂分寸,不会到处乱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