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司净顿时醒悟,羞怯替代伤感,一涌而上。
“不是那种梦!”
第3o章
李司净猛然翻身起来,额头撞得生痛。
“啊!”
万年紧张的看后视镜,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只见李司净捂着额头,周社坐在一旁,无奈的劝说:“起身不要那么急。”
似乎李司净撞到的不是周社的下巴,而是钢是铁是不知疼痛的石头,只有他一个人在痛得捂头。
“你头那么低干什么!”
周社辩解:“我也不知道你会突然……”
李司净不听,“闭嘴,都怪你!”
只有万年在驾驶席偷偷笑,还被李司净一个眼刀。
“再笑扣工资。”
特别的资本家。
车里安安静静,又只剩轰隆回声。
李司净对梦的记忆都要吵掉了,只能皱着眉,靠着窗,努力去回忆。
外公救了一个女孩,被打得半死。
又在快死了的时候,有人救了他。
李司净听过那道声音,冷漠尖锐,像是记忆里外婆的声音。
可他从没在外公的日记里见到这样的事情。
就像是一场奇幻梦境,是他想太多、看太多,杂糅出来的怪梦。
李司净本想问一问周社。
现在算了,空剩了一腔怒火,埋怨自己怎么睡着了,抱怨周社好端端的低头做什么。
李司净忍着额头消散的痛,直盯着窗景绿树青山。过了山川桥梁,蜿蜒盘旋,终于在三小时后,到达了贤良镇。
贤良镇是个不大的乡镇,顺着公路往前,很快就顺着稀稀落落的房屋公路,进入了楼房林立、交通灯明亮的镇街上。
宏伟的敬神山在这座乡镇的公路尽头,似乎一直往前开,就能轻而易举的到达。
可李司净清楚,敬神山极远极宽广,唯有绕道前往李家村,才能稍稍窥见它绵延山脚一处趾痕。
这地方有着一套独特的祭祀传统,即使战乱、饥荒、禁止祭祀的时代,也没能断绝这一息的传承。
十年前更是吃起了时代红利,拿到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荣誉,在政府大力推进下,翻找出了外公那时候做研究留下的资料,精心修改粉饰,准备打着传统民俗的名义,热热闹闹办一次三年大祭,吸引游客前来。
那时候,外公已经去世了六年,李司净才知道:
外公待在李家村,并不是耕田务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