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雨!你这混蛋!”
长歌愤怒地锤着山雨的胸膛,出隆隆的鼓声。
就在这个时候,店小二端着菜和酒到了他们桌前,只见两条龙趴在地上,其中一条还光着上半身,让另一条龙用爪子摸胸肌,这一幕换谁来都得呆住。
长歌见此一把夺过菜和酒把他打走了,幸好这里是包间没几个人看到,他现在的脸一定是红得不得了。
饭桌上长歌像是饿了几百年一样,扫荡着桌子上的每一碟菜,吃几口菜配一口酒,讲不清他是在掩饰尴尬还是真的这么能吃。
“你和我哥什么关系?你知道这事为什么反应这么大?”
长歌咽下了嘴里的菜,在酒精的作用下,他这话匣子终于也憋不住。
风雨扭过头,双眼满是忧愁,两鬓毛纠结在一起,看起来十分憔悴。
“这要去问你哥,我想我没有权利来定义我和他的关系。”
风雨苦笑道。“不过你只要知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就对了。”
“你对我也很重要。”
长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盯着风雨,等待着他的回应。
“重要的饭票么,每次来不都是要我请客么。”
风雨白了长歌他一眼,看起来他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。
“不,我是说,如果有一天他伤害了你,你可以来找我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长歌拉住风雨的手,郑重地向他说道。
“你醉了,长歌。”
风雨闻到了长歌满身的酒气,担忧的望向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黑龙。少年不知情为何物,想必那只是酒后的胡话罢了。
“我没醉!我才不会像二哥那样看不起你,你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!我…”
话都没说完,长歌就倒在了桌上。
风雨叹了口气,招呼店小二结账后,便背起了长歌回他府上了。
此时的皇子府上依然灯火通明,长公主和夜朔在门口焦急地等着消息,他们收到了有刺客来此暗杀的消息,而长歌又迟迟不见踪影,让他们很是心急。
夜色中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街头,府上的卫兵见此纷纷摆好了架势。
“是谁!”
夜朔朝那个人影吼道。
待到人影走近后,一条看起来憔悴无比的蓝色龙人正背着长歌缓缓走来。
“是我。我已经解决了刺客,他们现在都在城墙脚下埋着。”
风雨将背上的长歌,放下来交给了夜朔,一旁的长公主流云急忙赶上前来检查长歌的状况,一时间府上的人都过来照顾起了醉倒的长歌。
见此,风雨欣慰的笑了,有家人就是好呢。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“风雨你不进来坐坐吗,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。”
夜朔拉住了风雨的尾巴。
“不用了,我不配。”
风雨甩了甩尾巴,他还在气头上呢,完全不理夜朔,径直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了。
在走到街道无人的地方时,他呕出了几口血,先前与刺客搏斗的时候,本来想用暗杀的手段解决,只是竟然被其中一只识破了只能正面应对,虽然还是轻松解决了,但受一致命的法术可不好受,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胸膛还在隐隐作痛着。
夜朔呆呆地站在原地,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,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,双耳下垂,手足无措。
长公主流云很快就叫醒了他,并领着他走到了城墙边。
“那个叫风雨的法师真是有趣呀。”
长公主指着几具刚被挖出来的兽人尸体,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。
“这几名刺客除了一位有正面搏斗的痕迹,其余几位就像是被直接勾走了魂一样,浑身没有一丝伤口,连下毒的痕迹都找不到。”
然后她走到夜朔的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要好好利用他哟,相信他对你以后的大业大有用处。”
“唉…”
夜朔叹了口气,若有所思地和长公主走回了府上。
回到家中,风雨现师父已经睡了,只是被子被踢开了,还在那里说着听不懂的梦话。
为师父盖好被子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,他的房间十分简朴,家具除了一张床、一套座椅和一个书柜就没有了,唯一的装饰品只有一个花瓶,里面插着一束一直被冻住的桃花,那是几年前夜朔托人从江南那边带来的,自己一直都好好保存着,时至今日依然娇艳欲滴。
但现在他直接打了个响指,那一束桃花竟然直接枯萎变黑了。
他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的过往,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。
我是一个孤儿,据说可能是一个西边来的商队带来的,而那时正是漫天飞雪的数九隆冬,被现时整条幼龙只裹着一层单薄布料,生命体征几近消失,是自己的师父用法术维持着自己的体温才勉强活了下来。
也是师父收养了自己并教会自己法术的,师父总是和我说他讨厌寒冷寂寥的边塞,总有一天要到哪温暖富庶的南方去住,也许是受他的影响吧,我也对南方充满了向往。
也许是机缘巧合吧,在自己走在城墙上望南方的时候,遇到了那条龙——夜朔他说他会带我去南方生活,他甚至让人准备了南方的桃花送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