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是七年前漠北血战的老法子。
五十匹受惊战马拖着肠穿肚烂的骑兵,在匈奴右翼撕开道血口。
匈奴右翼被这突如其来的冲锋打乱,阵型出现短暂的混乱。
但很快,左贤王的赤狼卫如铁壁般压来,数倍于王贲残军的重骑兵从两侧合围。
但王贲的残军,如同暴雪中的火把,虽微弱,却倔强地燃烧着……
"锋矢阵!凿穿右翼!"
王贲的吼声在朔风中炸响。
赵成独眼充血,豁口腰刀自下而上撩起,刀身卡进匈奴骑兵下颌骨的瞬间,他猛地拧腕,生生将敌首掀飞半尺。
"杀——!"
左贤王和朱权都已注意到匈奴右翼的变化。
白起击退身边的匈奴士兵,与朱权背靠背,一边注视着身边匈奴人的动静,一边说着。
"殿下,王贲观望的军队终于动了,您没有看错他。"
朱权浅然一笑。
"毕竟是忠烈之后,又是先皇亲封的"忠勇将军",自然这点血性还是有的。"
说罢二人又与匈奴士卒拼杀起来。
而左贤王也注意到了变化。
此时斥候来报。
"王,一批幽州军打入我军右翼。"
左贤王听后,勃然大怒。
"狗娘养的石敬,吃老子的,还要放狗咬老子!"
"传令,右翼包围,全部歼杀!"
"是!"
"王令,歼杀右翼敌军!"
"王令,歼杀右翼敌军!"
传令兵一边挥舞手中信旗,一边大声喊着。
匈奴士兵闻之,顺势开始朝着王贲处汇集。
而王贲处。
王贲的断枪如毒龙般钻入重甲缝隙。
第一枪刺穿咽喉,滚烫的血喷在冻土上滋滋作响。
第二枪横扫马腿,战马哀鸣跪倒。
第三枪贯穿面甲,枪尖从匈奴百夫长后脑透出时,带出几缕沾着脑浆的碎骨。
"将军!左侧!"
少年兵小七的示警刚出口,王贲已侧身翻滚。
沉重的狼牙棒擦着耳畔砸下,将老驴的头颅轰成碎渣。
王贲就着倒地之势,断枪斜刺,枪尖从敌骑铁护裆的缝隙贯入,直没至柄。
匈奴军阵开始骚动。
王贲趁机夺过敌骑弯刀,刀光起落间。
一刀劈开皮盾,木屑纷飞。
二刀斩断马腿,铁蹄崩飞。